称旭彬兄为“奇才”,似乎也不为过。
认识郑旭彬五载有多,他给我留下的印象,除了温文尔雅,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每次相逢一笑,如春风拂过,温暖却不留痕迹。恐怕只有那并不浓密,并不卷曲,却根根执着坚毅的胡须,似乎于不经意间多少泄露出心底的情绪,能让你生出一丝去揣摩他心思的冲动。
近日,谨遵领导旨意,要我给他做一个专访。在他位于作协的办公室里,一壶清茶,两味小食,让我们足足谈了3个钟头。行年不惑,但从事艺术创作已有27载,他经历了怎样的成长之路,又有什么样的人生感悟呢?
郑氏在马来“发飙”
一向谦谦君子的郑旭彬,竟然发飙了,而且是在马来西亚。
那天是2007年8月28日,他与张灵、马波生一行赴马来西亚举办交流画展。活动期间,他拜访了主办单位的领导、马来西亚美术协会主席钟正山先生。钟先生是一位爱国老华侨,在马来已经生活了几十年。在他的别墅里,郑旭彬看到老先生仍然孜孜不倦地坚持着中国水墨画大写意的创作,颇为感慨。在国内,美术界到现阶段才大力提倡写意精神,而这位远离了祖国艺术土壤的游子,在许多年以前就一直坚持这一创作程式了,殊为难得。
中宣部领导龚心瀚(左二),广东省作协主席,党组书记廖红球(左三),关山月美术馆馆长陈湘波参观郑旭彬画展
读钟先生的画,对旭彬来说只是触动,真正触发他发飙的原因,缘于当地一位理论家在研讨会上对他作品提出了看法,她说:“郑先生,作为一位美术评论家,您自己的画为什么还是那么传统呢?”这一问,终于让他胸中蕴藏已久的“火山”找到了喷发点——
他从开始学画到进画院工作再到中国美院进修,最后到能独立创作较好的作品,一直按老师们所传授的传统绘画技法进行艺术创作,他也曾多次探索新的艺术程式和试图创造新的绘画语言,但都因为不尽人意而放弃了。艺术的创新,是一件先苦后甜的事。有创新但不完善的作品,对画家的成长道路来说,是有贡献的,但对于广大观众来说,是不成熟,也可以说是失败的。于是,他带到马来西亚展览的作品,是他自己认为比较立得住的作品,但艺术面貌还是偏于传统的。他也深知,基于传统,继承传统的创新,才是有源之水,有根之木。他也知道,艺术的创新是艺术家经过了长期的探索和有一定人生感悟之后才能水到渠成的事。所以,他引用钟先生的艺术创作做为成功例子,当场阐明了艺术创作只有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谈创新才是正符合科学发展的。他严厉地批判当前一些人为求新潮而抛弃传统、轻浮激进的学风,有的甚至以“前卫艺术”的名义把“美术”演变成“丑术”。他的发言慷慨激昂,义正而辞严,逻辑性强,极有说服力和感染力,让听者十分佩服,更让诘问者无言以对。
一般的学术研讨会,都会开成和谐、圆满、照本宣经的例会,这次却因为旭彬突如其来的“发飙”引发了一场具有真正学术意义上的“高谈阔论”,会议从下午三时一直开到晚上八时许,在郑旭彬畅谈了中国画艺术要如何继承、如何扬弃、如何“与时俱进”地发展之后,与会艺术、理论家群情振奋,争相发言,人们仿佛看到了中国画发展的美好春天正向他们招手……
研讨会结束后,郑旭彬心中十分兴奋,他终于一吐为快,但脑里却恍惚一片空白。高谈阔论容易,但要在自己的艺术作品中出现新的面貌,谈何容易。但他当时就给自己暗下了一个决心,就是拿不出有创新意义的好作品来,他将拒绝参加任何学术展览,就这样,他把自逼上了“梁山”。
差点成了油漆师傅
置之死地而后生,于郑旭彬而言,绝非首次,亦不会是最后一次。
郑旭彬出生于潮汕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对于一个光着屁股在泥地里打过滚的穷孩子来说,没有什么输不起的。尽管曾在一所学校当过教导主任的爸爸写得一手好字,可是在那个特殊的时期,文化人、教师是穷光蛋的社会现实,是十分正常而普遍的事。当年家里穷得向人借米都难,就连在揭阳一中读书的哥哥也得去帮人家做煤球挣钱来交学费。从小就尝到了穷苦滋味的郑旭彬并没有打算子承父业,他自己更是读完初中就打算去赚钱了。
郑旭彬在读初中期间美术课的作业完成得很好,他看到农村那些油漆师傅会油漆还会在家具上画画,觉得这是一件既能挣钱又好玩的事,于是他利用寒暑假时间向油漆师傅请教和自己摸索,弄懂了酚醛、硝基、桐油、手扫漆等几种化工原料,他拿家里的旧家具做油漆的试验,并用油画原料和金粉在家具上作画,他的“敢作敢为”得到了爸妈的肯定,试验成功后,他就主动上门帮亲友油漆家具、门窗,当然,亲友们除了给他买油漆原料的钱之外,往往会多给这位“小师傅”高于市价的工钱当奖励,他说当年给得最多的是最疼爱他的姑妈了,他帮姑妈做了3天的油漆,得到的“工钱”就可以让他参加一期美术培训班的学费。由于“小师傅”工艺不错,还能画些花鸟虫鱼,后来真的还有不少亲友给他介绍了一些油漆活儿做做,他自己也觉得就快成一名油漆师傅了。
后来揭阳县文化馆开设美术培训班,喜欢上画画的他丢下油漆刷子就去报了名,那个美术班的老师是刘特正、林世娴等几位在广州美术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他们把自己从美术学院所学到的素描、色彩、速写、设计等专业知识传授给了那批怀着美好理想的学员们。学习班结束后,郑旭彬的理想已经不再只是做一名油漆匠了,在老师的培养和鼓励下,这位少年隐约有了做一个艺术家的梦想。中学毕业时,他选择报考了汕头工艺美术学校和潮州陶瓷学校,专业成绩确实不错,但却因为文化成绩不理想而未能如愿。
当他认真学好文化课之后,对报考艺术院校已经不感兴趣了,所以他大专读的是文秘专业,本科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后就在市总工会下属一家企业工作。1996年,他被借调到了市计生委办公室和宣教科工作。
在文化馆美术班学习期间,他不仅得到了专业培训,更有幸在忘年交谢柱民先生推荐下,得到了潮汕著名画家王兰若先生的指导和嘉掖,当年70多岁的老艺术家颇为欣赏旭彬的艺术潜质,多次把自己得意之作借给他临摹,并对他的临摹作品悉心指点,还多次动笔示范。在老画家的关心下,郑旭彬年仅23岁就在揭阳举办了第一次个人画展。王兰若老师亲自为他的展览题名,并作书祝贺,画展有文化局、美协、画院领导出席,电视、报纸宣传报道,一次画展办下来,他在揭阳美术界已经小有名气了。
有荣誉总是好事,第二年,由他发起、组织的兰韵书画社在文化局的指导下,由民政部门登记成功,他被推选为首任社长、法人代表,并主编《蕙风书画报》。一张书画社主办的小报,发行量居然突破了3万份,这足以证明郑旭彬的才干和能力了。有了这个70多位艺术爱好者自愿组成的书画社和报纸的宣传阵地,郑旭彬大胆地策划了“中华颂•全国书画大赛”,他担任大赛组委会主任,后来在艺术家们一致推举下,他还担任了大赛的评委会主任。这位年轻的双料“主任”,竟然在16年前就当了一回艺术策展人了。在参赛的一千多位艺术家中,居然有一百多位中国美协、书协的会员、理事以上的艺术家,还有全国十多所艺术院校的教授。仅本省来说,就有广州美术学院老教授邝声、叶绿野,现为南方电视台台长、西泠印社社员蔡照波、省社科院雷铎等艺术名家。大赛顾问有中央电视台副台长、著名书法家洪民生,中央民族大学教授华奎、上海书法家沈鸿根、潮汕知名艺术家胡天民、卢晔等。那次活动在多家媒体的报道下,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应,活动结束后,郑旭彬便成了潮汕艺术界的名人了。
他的这次成功策划,引起了揭阳市委宣传部、文联领导的注意,经过市文联党组会议的研究,决定把他从调到揭阳画院任专业画家。在画院工作期间,他与画院领导经常组织采风、写生、创作、展览等各类艺术活动,自己不仅坚持笔墨基本功的锤炼,还研读了不少传世名画。同时,在单位领导的支持下,他到中国美术学院开办的中国画高研班学习,师从著名画家吴山明、何水法、徐家昌、王冬龄、吴静初诸教授,他开始走上理论与实践结合的创作道路,他研读中西方艺术理论,关注国内、国际的学术动态。并撰写了一批较有学术含量的理论文章,在国内多家学术报刊上发表,这一时期,他绘画技能也得到了迅猛发展,进入了一个良好的创作状态。到2003年,他已有5件国画作品入选中国美协、书协主办的大型书画展览。特别是在1999年中国美协主办的一次专题画展中,他一举取得了1幅获优秀奖和2幅作品入选的优异成绩,在美术界哄动一时。2001年,他的国画在文化部为庆祝国庆52周年而主办的书画大展上获得“银奖”。在北京钓鱼台领完奖后,他又应邀参加了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座谈会和笔会。活动结束后,中央电视台的“艺术生涯”栏目还专门派出了摄制组赶赴揭阳,为他摄制题为《只缘身在山水间》电视记录片,在央视二套和七套的黄金时间播出。
2003年6月27日,由广东省美协、汕头市文联、揭阳市文联、画院联合主办的“郑旭彬国画展”在汕头画院隆重开幕,中国美协副主席、著名画家林墉为其画展题名。展览期间,94岁高龄的王兰若老师在夫人黄文凤和女儿的陪同下特地前往参观。著名版画家陈望、汕头画院院长杜应强、汕头市美协主席陈政明、知名艺术家林贤才、李丰雄、黄亦生、郭莽园、魏照涛、肖映川、许自敬、潘锡豪以及揭阳市委宣传部、文联领导刘琴想、陈鸿辉也都应邀请出席了参观了画展,大家对他的艺术创作都给予充分的肯定。画展取得了圆满成功。
然而,热闹过后,郑旭彬却有种说不出的怅惘。他才三十出头,有了美术师职称,画院工作又比较轻松,在艺术界中已小有名气,事业上也有所成就。艺术市场的繁荣,使他的生活变得比较宽裕和优越。做为一般人来说,悠闲、优越的生活环境就是人生求之不得的生存状态。然而,艺高胆大而且不甘寂寞的郑旭彬,决心为自己寻找一个更能施展抱负的人生舞台。
心存感激回报社会
机会永远会青睐那些有准备的人。
2003年底,广东省作家协会在网上公开招聘编辑和经营人员,郑旭彬得知消息后,毫不犹豫地报了名,经过了笔试和面试,最终,他在数十位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经过了试用期的考核,他顺利地调入了作协的机关刊物《作品》杂志社工作。
从在小有名气的潮汕画家到现代化大都市的广州工作,由于人地生疏,远离亲人,孤身作战,加上不熟悉杂志社的经营业务,所以他的工作难见成效,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难免会心生孤独之感。好在艺术家有较强的自我调息的能力,此时,画画成了他打发日子的最好方式,凭着较强的造型能力,2004年他创作的国画作品《松》参加了中央党史研究会、中国书法家协会联合主办的“纪念邓小平同志诞辰100周年书画展”,并获得了“铜奖”。如果在画院工作,这可以算是这一年度重要的创作业绩了,但身为杂志社经营人员且2003年还是揭阳市文联年度考核 “优秀”等次的郑旭彬,在2004年的新单位的年度考核上,差点成了“基本称职”人员。好在省作协领导考虑到他还没有适应新岗位的实际情况,最后还是宽容在给他评了个“称职”。他在揭阳开的是名车,住的是洋房,还有自己专用的宽大画室。如今,住的是文德路一间不到30平方的房子,坐的是单位的交通车,早出晚归,业务难以开展,再加上考核差点成了“基本称职”,郑旭彬开始烦躁和焦虑了。那时,揭阳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文联主席刘琴想先生到省委宣传部来开会,顺便关心一下从揭阳调出来的这个老部下,当他了解到郑旭彬“无所适从”的工作状态时,爱惜人才的刘部长关怀地说:“旭彬,你是个能画会写的人,如果在新单位发挥不了专长,就回原单位工作吧”。
郑旭彬十分感激老领导对他的关心和呵护,加之父母和小孩都还在揭阳生活,孩子盼望爸爸那殷切眼神,已经不只一次地剌痛他的心。他在进退之间踌躇,或许是“好马不吃回头草”的俗语让郑旭彬坚持留在广州工作。但这个时候,杂志社领导并没有改变他的工作性质和生活环境,领导们似乎在观察着这位潮汕汉子能否战胜自己,克服困难。
在老师和朋友的帮助下,郑旭彬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环境和工作方式。这时,最让他感激的人就是广东作协的瘳红球书记了,这位集作家、画家于一身的领导,十分赏识郑旭彬积极肯干的工作热情和在美术方面的才能,在他的倡议下,经作协领导研究决定,把有50多年历史的文学月刊《作品》变成半月刊,并计划用下半月刊来创办《作品•诗书画》杂志,为了让郑旭彬能发挥专长,作协领导就把创办《作品•诗书画》杂志担子交给了他,并由他负责全面工作。在组稿和编辑、出版的过程中,郑旭彬不仅得到了全国著名作家的大力拥护和支持,他还利用自己在美术界的影响约到了国内许多著名书画家的作品,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内,《作品》这本有着辉煌历史的文学刊物就增加了《作品•诗书画》这个品牌,它不仅在文学界中引人注目,这本以文学家为主体的艺术杂志,更让广大书画们十分喜爱。于是,杂志出版不久,广东画院、重庆画院都应约出版了专刊,杂志所关注的文学家和书画家,大多是国内文艺界中响当当的人物。广东省委老书记、著名文艺家吴南生,著名作家贺敬之、陈国凯、王蒙、贾平凹、陈建功、廖红球,著名书画家、诗人沈鹏、许钦松、周顺恺都先后做了杂志的“封面人物”。由于领导的信任和文艺专家的支持,《作品•诗书画》在去年的“南国书香节”上以精印、低价、高品位的缘故卖到了脱销。
郑旭彬不仅把本职工作干得漂亮,他对艺术创作依然充满着激情,他的作品不仅多次在国内重要展览上频频亮相,也是多家拍卖行征集书画拍品的对象。朴素爽直的郑旭彬,他对社会充满着热爱,他知道因果,对天地心存敬畏,对父母、恩师、领导、同事心存感激,他把自己的人生感悟化成一颗知恩、感恩、报恩之心,
从2006年以来,他在省人大、政协有关领导、省直工委书记罗东凯、省作协主席廖红球等领导的亲切关怀和指导下,发挥自己在组织艺术活动方面的才能,根据自己的经验和实际组织、协助有关单位开展了一系列慈善活动,回报社会。2006年,广东遭遇特大洪涝灾害,他在罗东凯书记的支持下,全力参与组织“东方欲晓”书画赈灾活动,将广东省直书画家们捐献出来的书画作品进行拍卖并在南方网上义卖,所得款项全部由省慈善总会用于帮助灾区群众,他的所做的贡献,得到了领导的肯定,因此,他获得省直工委的通报表扬。
2008年汶川发生大地震,作为省青联委员的他在省青联组织的赈灾晚会上捐了款,还当场捐献了自己的一幅得意之作,给组织单位用于感谢大力捐款支持赈灾活动的单位。同年11月,他还为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策划了“都市女性绘画艺术展暨赈灾拍卖活动”,所有参展作品在北京京西宾馆展览后全部义卖,所得款项也由主办单位通过慈善机构用于帮助灾区人民重建家园。2009年,他为庆祝广东省人民代表大会设立常委会30周年组织了一次全国书画名家作品展,于广东省第十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举行期间在白云国际会议中心展出,省人大主任欧广源和与会代表参观了展览,大家对书画展的质量给予高度肯定,展览结束后,所有作品被省人大常委会收藏并张挂在人大办公大楼里,鉴于他的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和为人大机关所做的突出贡献,省人大办公厅特地给省作协发来了感谢信,并对为人大常委会办公楼创作国画作品的廖红球、郑旭彬两位同志无私奉献的精神予以高度评价。人大常委会办公厅还把一份庄重的荣誉证书颁发给了郑旭彬。这是社会对他热心公益、报效社会的行为的高度肯定。去年,他又在省人大原副主任陈坚和省海洋与渔业厅领导张健生的带动下,参与组建广东放生协会。协会成立时,他当选为副秘书长,他们多次组织放生活动,出版《放生》会刊。当我看到会刊上所发表的活动照片和宣传文字时,我分明觉得,这群善良的人们是用真正的博爱精神在“普度众生”!
他的“美丽风景”
如果不是那次马来西亚那次学术研讨会上的“发飙”事件,或许郑旭彬同样能取得高超的艺术成就,因为他一如既往的勤奋与刻苦,“厚积薄发”本就是众多艺术家成长之路。如果不是他那股“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精神在起作用,义无反顾地走自己艺术的创新之路,能否取得今天这样的艺术成就,确实无法预料的了。
从马来西亚归来后,郑旭彬决定返朴归真,摒弃五色,巧妙地运用了青花瓷的色彩感觉,画面出现了怀旧、典雅、质朴的气氛。笔墨语言的创新因为对象改变而改变,他开始只是画竹子、芭蕉、菩提、柳树……,后来,他运用吴山明的宿墨画法,和淡染技法。经过他20多遍的点染,画面色彩通透,竟生出一种朦胧、氤氲之美。在构图上,他将点、线、面有机结合,利用平面构成的原理,使画面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力;那些近乎机械的点,干净的块面,是现代社会工业化的一个特征,那节奏和美、墨色冲穆的线条,与博大精深的东方精神有着气息的相连。通过这一系列的改进,他的画面逐渐鲜活熟悉起来,无论是垂钓的老者,还是劳作的耕夫,抑或顾影自怜的村姑,都能勾起了郑旭彬儿时的一些记忆,没错,那些童年生活的片断,正从他的笔下再现,并成为他再创作取之不竭的源泉。
郑旭彬把自己的新作称之为新时代的田园风光,而理论家给了他更高的评价,直接命名“美丽风景”。
郑旭彬是个活动能量很强的人,如今天,他有着一大串长长的头衔:广东作家协会作品编辑部副主任、广东省人大常委会《人民之声》杂志美术总监、广东作家书画院副秘书长、广东省放生协会副秘书长、广东省直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广东省青联委员、广东省美术家协会策展艺委会委员……他不是一个喜欢拿这些东西去炫耀的人,有什么头衔,就得做什么事。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这让他用于画画的时间少之又少。随着名气的大幅度提升,他的书画作除了是朋友们争相索要的居家、办公室张挂的艺术品之外,也是北京、广州、深圳、杭州、上海、安徽多家画廊、艺术品投资机构投资的对象。郑旭彬并没有因此而飘飘然,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于是性格豪爽又玩世不恭的他话里透出的是调皮和豪气,他放言:“现在有钱不收藏我的画,就好比有钱不买潜力股一样,如果想不花钱又想得到我的书画的朋友们,如果能让我“好酒微醉”者,当然可以即席挥毫友情赠送……”
采访期间,刚好旭彬的父亲打来电话。潮汕话我是听不懂的,据他的助手说,老爷子正在“开导”郑老师呢!劝他不要贪杯,说饮酒伤身。相信一向提倡孝道的旭彬兄,定然会考虑老人家的苦口婆心,那今后酒后即兴挥毫的机会将越来越少了。我决定在他主意未定之前,与他开怀畅饮一番,然后铺张大宣纸,让他高高兴兴地挥洒几笔给我“惠存或雅正”,我也免费做一回“收藏家”。( 胡亚军)
文章来源:智慧网